第184章 第一百八四章-《大唐种田指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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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读完信后,高长松惆怅抬头,清早的阳光不算多热烈,裹挟着些许热度穿透窗框,部份凝聚在面前的桌上,一部分打在高长松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不觉得热,然而光线并不能驱散他心头的郁闷。

    寥寥数言,灵宝派师长的溺爱、纵容与得意跃然纸上,在一众师长的宠爱下,高香兰跟高翠兰都要乐不思蜀,心中没他这个大兄啦!

    从修行的角度来说,并不是坏事,且师父浸淫教育之道多年,应深知如何培养惊才绝艳的天才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高长松:妹妹不需要大兄了,感到蛋蛋的忧伤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卞河一侧矗立着一栋三层小楼,青漆涂抹梁柱,除却那些一掷千金,根本不在乎几贯茶围费的子弟外,来往汴河两岸的小商贩也时常在楼下驻足,倾听自高楼栏杆处传来的琵琶声。

    这样一栋楼,平日生意肯定十分好,其中工作的女子、女妖也见识广博,自诩什么人都见过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在看见钟离珺与他身侧的驩头时,再冷心冷情,惯会逢场作戏的人也要倒吸一口冷气,向钟离珺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。

    带这么点大的儿子勾栏听曲,你不是人啊!

    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钟离珺听不见外界的声音,一边欣赏着银瓶乍破的琵琶声,一边在驩头的脑袋上揉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钟离珺悠悠地叹口气。

    正在欣赏音乐艺术的驩头担心地看了他两眼:“啾啾!”

    阿爷,没事吧!

    驩头成长至今已能口吐人言,可他更加欢喜鸟类的形态,无论是白胖的肚子,还是胸前的绒毛,抑或是蒲扇似的脚掌都更给他安全感,对他来说“啾啾”是母语,人言是外语。

    小孩子,当然更喜欢母语咯!

    钟离珺蹙眉道:“无事,只是心头堵得慌。”

    驩头的黑豆豆眼中流露出关心之意,肥厚却窄短的两翼不断拍打:“啾啾啾啾啾!”

    呜,阿父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,你已经好久没回爹那里睡了……

    高长松平时抱着驩头,一口一个“儿子”,并且自称爹,以至于鹅子也知道喊爸了。

    钟离珺又长叹一口气,如此贴心的鹅子让他心头的酸涩冒头,为了抚平内心地创伤,他强势将圆滚滚、矮咚咚的鹅子揽入怀中,欲合抱驩头,再把尖下巴壳抵在对方的脑袋上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将近一米五的驩头被力大无穷的钟离珺举起来,他心理年龄还很幼齿,虽不至于认为钟离珺在跟自己玩,可这类似于“飞高高”的拥抱让他高兴极了,愈发用力地拍打翅膀,马上就要飞啦!

    钟离珺:失策,鹅子长高了,没法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他干脆站起来,揽住驩头。

    这幅客官站立我端坐的情景,让演奏的琵琶女停下手中的拨子,嘴角抽搐道:“这位客官……”

    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喂!

    钟离珺难过地想:哎,这段时间都逛了多少水茶坊,可先前感知到的凶险妖气再度销声匿迹。

    莫非找不到妖了?

    那他这些日子不就成了单纯的磨洋工吗?

    听不见悦耳的琵琶声,驩头有些扭捏,哎,他真觉得琵琶曲好好听哦!

    他面向琵琶女,张开鸟喙道:“嘎——啾啾!”

    接着弹啊!

    琵琶女:……

    她很崩溃,听不懂鸟语怎么破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重整心情的高长松终于约到了楚生。

    天下第一武道会结束后,对方也风头无二,听说订单接到飞起。

    武道会是名副其实的造星运动,比赛的几个月中,民众们的心被赛事的输赢所牵挂,可以说整座东华国,乃至东胜神洲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中。

    比赛结束后,这股热度退减,却没有消失,听说凌霄派的体验人数再创新高,打入半决赛的更是插入本地百晓生的名人榜单。

    高长松也不记得排榜权威叫什么名字,统一以百晓生代称。

    相较行踪不定的呼延问雪,跟立志重振门派,潜心修炼的朱之洞,楚生还是比较好约的,尤其他也想跟大主顾兼灵感缪斯的高长松保持良好的关系。

    是的,在高长松空口叙述高达跟钢铁侠的铠甲后,楚生将他引成知心哥哥。

    这回也是,见到高长松后,率先展示了自己最新成果。

    只见一辆马车不马车,小轿车不小轿车的铁皮怪兽停在自己面前,半晌,坦克盖似的顶端敞开,楚生探头道:“十二郎,看我最新成果!”

    高长松瞳孔地震:是汽车!

    楚生迫不及待跟高长松介绍了,他说:“我仿造甲壳虫类的行走方式,给他添加四条腿,却因支撑力不足,而被迫演变成十六条。”

    高长松忍不住道:“为何不直接借鉴马车的设计,用轮……”

    他猛地止住话头,想起自己找楚生的根本原因,将腰间的御守摘下,突兀塞对方手中道:“咱先不谈,楚道友,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说的就是“神秘の御守”。

    楚生目光如炬道: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高长松听他语气深沉,不由伸长脖子道:“这是?”

    楚生深沉道:“一个普通的御守,可能有些防御能力。”

    高长松:“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大喘气干什么呢!

    楚生说:“里面或许装着符箓,又或许是修士身上的精血,总之,庞大的灵力保证了他兼具守护之功能,具体我看不出什么,除非你让我把他拆了。”

    高长松下意识阻拦道:“不可!”

    楚生抬头看他,眼中划过一道微妙的情绪。

    高长松也很纠结,按理说,让楚生拆解开看看是最便利的,可这是钟离珺送的礼物,私自破坏友人赠送的礼品,哪怕最后平复如故,创伤依旧存在。

    更何况,哪怕是拆解,都应该是自己动手更有诚意,只可惜他认识针线,针线却不认识他,只怕恢复得艰难。

    哎,实在要做,还是得找专业的绣娘来缝补啊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:“如此,还是感谢楚道友伸出援助之手,我能知道他作用就足够了,至于其中的内容,或许不那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也耽误楚道友不少时间,若无他事,不若我们……”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?

    听见送客之语,楚生睁大眼睛要闹了,他嗓子眼都在打颤道:“你喊我来,就为了这事?”

    这也太杀鸡焉用宰牛刀了!我还准备跟你就新车改装好好交流一下呢!

    只可惜高长松挂心任务“钟离珺的忧郁”,实在分不出其他心思给关系友好的客户,他又勉强寒暄几句,给超出时代的小轿车给出了一二三四五如下建议,这才打发爱炼器成狂的楚生离开。

    就楚生这专注度与行动力,未来很有可能是实干型人才。

    直到落日西沉,忙碌完一天的高长松才回到家中,乌云正在床褥上呼呼大睡,倒是温柔娴静的驩头被钟离珺借走,也不知要他做什么。

    他的行为无迹可循,十分难预料。

    高长松做贼似的单请来大相国寺的尼姑,这位可是编织的高手,随后便手指剪刀,在专家的指导下小心翼翼挑开一根线。

    马上就要看见御守的庐山真面目了!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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