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子隐哥哥,让我来,您怎么能做这么粗俗的事情,会脏了您的手。” 单子隐却没有放手,平淡一笑,“我怎么不能做?这些事本来就应该由男人来做,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废人,什么也做不了?” 云揽月慌乱地松了手,“不,不是,我……” 单子隐提着水桶往里走,倒入了厨房的水缸里。 云揽月有些难过,“子隐哥哥,您是何等尊贵之躯,如今却过着这般贫苦的日子,实在是太委屈您了。” 单子隐手中提着空桶,背对着她,背影有些苍凉。 “普通人家不都是这般过日子的?可我连普通人都不如。” 云揽月摇着头,咬着嘴唇,又是心疼又是愧疚。 “子隐哥哥,相信我,总有一天,我会打动华神医的,他一定同意治你的。” 单子隐缓缓地转过身来,自嘲地一声冷笑,“已经不重要了。” 云揽月一时激动,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袖,大概又觉得不妥,才又几分局促地松开了。 “子隐哥哥,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,还是有希望的。” 其实这些日子,她日日说这句话,如今说得自己都快没有信心了。 华千秋已经回到红梅峰好些日子了,她每日去红梅峰苦苦哀求,可他真如传言那般古怪,始终不肯现身,她想上山去,就被他的徒弟拦在了山脚,根本不给她机会。 每次单子隐难受的时候,她都多么想代他难受,她恨自己太过没用,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。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,如今她们身上能当的东西都已经当得差不多了,可是求医的事却一直没有进展,再这样拖下去,他们就快要没米下锅了。 这些情况,云揽月虽然没有说,但单子隐也是知道的。 次日,单子隐递给她一块玉佩,“去当了吧。” 云揽月盯着那玉佩使劲儿摇头,“不,不可以,这玉佩对您很重要,绝对不能当的。” 单子隐唇角微动,牵开一抹苦涩的笑意。 “如今,已经没有什么对我很重要了,如果人连活着都困难,又还有什么是重要的?去吧,当了在村里的酒坊里买两坛子酒,我酒瘾犯了。” “子隐哥哥,你身体不好,不要喝酒吧?”云揽月小意劝他。 单子隐凝视了她一会儿,黯然地别开眼,轻轻一叹。 “你可以不去的,如今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,没有权力命令谁,你也可以不用服从我,说到底,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。” 这话说得严重,吓得云揽月赶紧接过玉佩,“我去,我去!” 临走时,她在那块破了一角的铜镜前戴好了那张人皮面具。 但凡是要出门,她都必然会戴上人皮面具,以免她的脸引起旁人的侧目。 去集市一个来回得走大半天,取了酒回来时,已经快天黑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