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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哭又笑的模样落入帝王眼中，帝王非但没有心软，反而厌恶地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他心里一堵，蓦然想起十几年前，那日肖妃被赐三尺白绫自经。

    而他偷偷去观望了，他想要看着那女人死在眼前。

    肖妃最后一刻的反应，竟与此刻沐弦歌的反应恰到好处的相似。

    两人皆是又哭又笑，一个在怨他父皇，一个在怨他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眼前的画面似乎与十几年前的画面重合了起来。

    帝王突然攥紧拳头，双眼通红，他的异样，沐弦歌没有发现，而专注地盯着沐弦歌的无桑亦没发觉不对劲。

    对于帝王来说，小时候便是一场噩梦，而未能亲手杀了肖妃便是他的心魔。

    在夜中，他无数次地梦到自己如愿以偿地手刃了肖妃，醒来却发觉，终是黄粱一梦。

    只有亲手杀了肖妃，他才能解脱，他这辈子才能不被梦魇困扰。

    既然沐弦歌是她女儿，与她一般阴狠歹毒，而他无法亲手杀了肖妃，那他便亲手杀了她女儿，让她死也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他提起沉重的步伐，缓缓朝着沐弦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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