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西太后怒气冲冲,用力一推,将那药碗推到地上,珍珠好不容易熬了许久的药全都洒了,连那碗也哐啷一声摔个粉碎,药汁四溅。 珍珠哎呦一声:娘娘,您这是做什么? 都到这境地了,长春宫众宫人太监听说西太后不是皇帝生母,当年还做过去母留子的事,早都避之不及,也就自己还念着几分情意来照顾她,可她竟然不领情。 珍珠俯身去捡拾碎瓷片,西太后大叫:去啊把那死丫头给我抓回来。 珍珠装没听到,将碎片捡起来就走。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,西太后气的骂道: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你竟然敢这么对我。 珍珠出门就再没回来。 西太后一个人在这破旧屋子里,孤零零的,听着窗外风声愈发孤单冷清。 对比之前的繁华富贵,想到儿子和自己的隔阂,悲从心来,忍不住放声大哭。哭了一阵,门口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,像是有人用指甲抓挠门框。 西太后一个激灵,靠着墙往床铺里面蜷缩着。 抓挠声越来越大,她捂着耳朵,双眼惊恐地盯着那斑驳的木门。 冷宫,过去她想都没想过的地方,这里年久失修住着几朝倒霉的宫妃宫人,杂草丛生也许夜间会百鬼横行? 毕竟这里是后宫,是世间女子最大的战场,每口井里都有几个冤魂。 想到这,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,索性用泛着潮湿气味的被子蒙住头,蜷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 门吱嘎一声开了,有轻轻的脚步声。 是珍珠吗? 西太后躲在被子里,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。 脚步停下来,扑通一声,好像什么东西被放到桌子上。 接着吱嘎吱嘎的声音响起,好像用小锯子在锯什么坚硬的东西。 西太后浑身汗毛都立起来。 娘娘,头盖骨锯掉了,要趁热吃啊。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,西太后吓得啊地叫了一声,她想起来了,当年那药引子是装在小银碗里送上来的。那人的头盖骨可不是要用小锯子一点点锯下,人还活着,趁着热乎劲用银勺子挖出来。这一切都是手下最信任的太监去做的,她是贵人,只要等在房间就是。 而现在,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真的很像当年的夏太监,他当年就是这样做的吗? 西太后的心揪紧了,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,她怕,怕被子被揭开,眼前赫然出现一盘子灰白色的泛着腥味的东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