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赴约决斗代价惨痛-《血色年华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大个晃着手里的棍子,说道:“听说你昨天找我们打架,有这回事吗?”

    横肉急忙摆手,满脸堆笑: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,我跟大家伙早就认识,都这么熟,怎么可能打架?”

    王福和老高走了过了,王福指着横肉的脸说:“你再说一遍没有!”

    横肉看了看同宿舍的那两位,看见他俩正蒙着被子不为所动,心里没有任何念头,只能狡辩:“真的没有,你说我啥时候找你们了?我怎么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老高说:“你别说你喝醉了,不记得昨晚上了!”

    “老弟,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!我昨晚上真喝醉了,啥也不记得!”横肉开始耍赖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,大个一巴掌抽向横肉,横肉满脸的横肉有节奏的抖动了几下,哈喇子都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横肉抹了抹嘴角上的哈喇子,向大个哀求道:“大哥,我错了!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,千万别打我!我都毕业了,多不容易啊……这三天都有四伙人来找我报仇了!”

    我听了恶心,想起横肉一次又一次仗势欺人的情形,和现在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得罪的人可不是我一个,你求我没有用,我得问问我哥儿们。”大个转向身后问到:“哥们儿们,你们想怎么处置这家伙?”

    大家异口同声:“揍他!”

    王福缓缓举起棍子,横肉哇的一声哭了,嚎声震天,鼻涕眼泪哈喇子一同流出。所有人都愣住了,不知所措,就连躲在被窝里那俩人都探出头来,看着横肉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横肉嚎了一阵,开始抽泣,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哭得这么厉害,心升佩服。横肉边抽边说:“我……我错了,大哥们,你们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就放了我吧!我这两天天天挨揍,今天马上就要离校了,你们还来这么多人!放了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愣了半天的王福看看大个,大个好不容易反应过来,摇摇头,回头对着身后的同学说:“都回去吧!唉,真不是个男人!”

    大家伙有的摇头,表示横肉懦弱到已经无可救药;有的叹着气,觉得自己白来一趟,被一屋子臭气熏了半天,也没解气;有的偷着笑,毕竟见到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悲惨是相当滑稽的。谁也没有说话,纷纷离开,留下坐在床上狂嚎不止的横肉。

    大部分人为了教训横肉义愤填膺了一夜,现在却铩羽而归。我的困意顿时袭来,回到宿舍补了个回笼觉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,天已大亮。我刚从床上爬起来,王福兴奋地破门而入,看到我,满脸喜悦的说:“刚才横肉又被揍了!”

    “谁?是不是你们不解气又去了!”

    “哪啊,刚才我在校门口看见十多个人把横肉堵在墙角,还有几个抽他耳光,那些人不认识,看样子也是咱们学校的。”

    “唉,这家伙得罪了多少人啊!后来着呢么样?”我甚至对横肉产生了同情感。

    “横肉有绝招啊!挨了几下,坐地上哭了起来”王福眉飞色舞,咽了下口水,接着说:“那群人当时就懵了,面面相觑,谁也没再揍他!”

    “那就这么放他走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横肉哭得那个惨,比早晨咱们揍他时还惨。估计那群人看见一个男人哭成这样,谁也不好意思报仇了,最后都走了。”王福语气充满遗憾。

    “看来横肉想走都走不了了,一天得哭多少次啊!”

    “他活该,你忘了以前他狂的时候了!真是活该。”

    我不再说话,脑海中浮现出刚入学时横肉欺负王福的情形,历历在目。当时的横肉仗势欺人,靠着自己年长,身边又有不少哥们,得罪的人不计其数;如今人走茶就凉,哪还会有人来帮他,只剩下挨揍的份。不过多亏横肉会哭,要不然报仇打他的人都排不上号,他自己估计也要躺着担架回家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不禁感叹时间之快,一转眼那个令人厌恶的横肉已经毕业,而明年今日,自己便也要毕业离开这里,不知道到那时会是什么情形,不知道毕业后能不能和米妍继续在一起、不知道和同学们的情谊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深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、更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……

    我突然有种很舍不得学校的感觉,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但时间不会停滞,毕业总会来临,不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,我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正如上面所说,时间不会因为留恋和不舍而停下来,寒假已经来临,学校马上要封校,想不离开都不行。和大家一一告别,和米妍恋恋不舍的分开,一脸伤感地离开了潍坊。

    2005年新年钟声响过,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二十岁了,二十岁在《礼记》中便称为弱冠之年,要行“成人礼”,表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。高三时在学校曾经经历过一次18岁成人仪式,记忆里被逼迫穿上父亲的大一号的西装,和一群年龄相似的同学站在一起举着拳头嗷嚎了几句,具体说的什么都忘记了,反正对那次成人仪式没有丝毫的感触。仪式结束,西装一脱,还是原来的自己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成人礼,但这一刻我却充满了自己成熟的感触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成人之后潜移默化中形成的,因为根据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来很难决定人成熟与否。我只好根据自己晕车的次数越来越少、晕血的感觉越来越淡、喝啤酒的瓶数越来越多来证实自己确实成熟了。

    今年寒假过得平淡无奇,每天除了上网打游戏就是和子方老彪一起逛荡。

    一天晚上,我们三个在一起喝酒,虽然外面天气寒冷,但是我们还是选择喝啤酒,我们一直认为白酒是中年人才喜欢的东西,啤酒则是年轻人的标志。

    随着桌子上的空酒瓶增多,醉意和寒冷一同袭来,子方哆哆嗦嗦的对着我说:“小泥,我想要只鸡……”

    我头也不抬的喊道:“服务员!”

    服务员跑了过来,我看着子方问:“要个什么样的?炖的还是炒的?”

    子方木讷的看着我,他迷离着双眼支开服务员,然后对我说:“我的意思是我想找个小姐。”

    我的筷子停在半空中,老彪端起的酒杯顿时滑落,倒在桌子上。我俩吃惊的看着子方,子方不管我们,大喊一句:“我想找小姐!”

    我和老彪赶紧冲上去,捂住子方的嘴巴,拖着他沉重的身躯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逃离了饭店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坐在洗头房对面的马路牙子上,各自抽着烟,寒风阵阵袭来,加上刚才的啤酒,我们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我吐出一口烟,立刻被风吹散,我看看眼神发直的子方,问他:“你欲望这么强烈?非要进去?”

    子方目光坚定的说:“我他妈今年二十二了,早成年了!我们宿舍的同学早都不是处男了,就我这么老实……”

    老彪打了两个喷嚏,擦擦鼻子说:“说得对,子方我挺你!进去吧,我和小泥在这等你。等你出来给我们讲讲感受。”

    子方站了起了,晃晃悠悠的进了洗头房。

    比起老彪的一脸兴奋,我突然为子方紧张起来,不知什么原因。老彪则做好了长久等待的装备,开始站起来跺脚,小跑。可没过三分钟,子方推门出来了。

    我和老彪急忙迎上去,问道:“怎么了?人家休班吗?”

    子方一脸遗憾,抢过我手里的烟,抽了一口:“妈的,看来我还是准备不够。”

    看着我和老彪一脸诧异,子方接着说:“进去,就一个露着大腿的女人问我,小哥,干嘛?我当时就懵了,开始的勇气荡然无存,我哆哆嗦嗦的说,我理发。结果那女人一脸愠色的说,这里不理发,只洗头。之后我就出来了”

    我和老彪拍拍子方的肩膀,各自叹出一口气,子方仰头长叹,意味深长的说:“我们都还不够成熟啊!”

    命运总是时不时的折腾我们一下,不让我们的生活一直那么平坦。

    寒假里,我们三个一起玩一个传奇私服,为了能在游戏上大展宏图,便狠心凑钱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一把刀,刀名叫战神之刃,49级才能带上,可战士号只有45级,于是我和那两人便踏上了漫漫升级道路。经验要靠杀怪获得,怪物只有自己一个一个的打,所以一段痛苦的升级生涯便深深地烙在了我们的脑海。在连续好几个通宵升级之后,我们三个的身体与心灵饱受煎熬,到了见到祖玛卫士就要吐的地步。如果能在祖玛地图里看见一个人,便如同蚊子见了血一样冲上去杀,以缓解心理上的痛苦。最后我们如愿以偿的到达了49级,就在我和子方老彪兴高采烈的要拿起战神之刃大展拳脚之时,三个人突然放弃了那个传奇,因为那个私服在两人拼命冲到49级之后不久,便关掉了……

    我和米妍的电话短信每天必不可少的,两人之间无话不说无事不谈,感觉就像一对情侣,但我仍不明白为什么米妍对我的表白无动于衷,难道是那次表白不够浪漫?或许我应该重新再来一次吧!

    我经常会给宿舍里那几个通通电话,老高和王福正在某地动物医院实习,听着老高兴奋地讲述着他俩每天在医院里的趣事异闻,我突然产生一中紧迫感,空虚的思想中萌发了想去实习的冲动,无奈离开学并无太多时日,此决定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还好熬到了开学,即将回到告别多日的学校,虽然舒适度远远小于家里但一想到见到能见到久违的同学、米妍和可爱的动物们,心中的焦急情绪慢慢减弱,反而越来越安心。

    米妍一反常态,提前两天回到学校,当然不是因为变成熟而不再恋家的结果,而是和我约好了早来几天,以便有时间逛遍潍坊的大街小巷。

    我和米妍走在久违的校园,触景生情,各自回忆着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。校园里人数寥寥无几,偶尔见上几个也都是赶回来过情人节的情侣,一男一女,手牵手十分甜蜜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俩走到校门口,突然看到背着大包小包的老高和王福,四人相见格外亲切,我好奇的问道:“你们俩实习一个寒假出来感情了?也回来过情人节?”

    老高笑着说“哪啊?这种嗜好王福才可能有!我们实习那宠物医院出事了,老板不小心把一个黑社会寄养的藏獒给弄丢了,那黑社会带了一帮人来店里闹事,我俩一看大事不妙,工资都没领便匆匆逃窜回来。

    我和米妍听完老高的讲述后,吃惊不已,我问老高:“怎么还能得罪黑社会?你们那有黑社会吗?”

    “何止有啊!一天能去好几个,都是不同帮派的。我们呆那地方就是黑社会多,整天带着墨镜,叼着牙签,牵着只‘铁包金’整天晃悠着就进了我们医院……”王福口若悬河。

    “铁包金是什么?”米妍问。

    “藏獒!一个藏獒的品种,血统好的很贵,不下几十万。”老高说。

    “为啥都喜欢去你们宠物医院,他们的藏獒很容易得病吗?”我不解。

    “哪啊!那些藏獒养得比小孩都娇贵,昨天少尿了一泡尿、今天掉了几根毛都要来医院检查!就是闲的没事找事,我们老板也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忽悠。”王福言语里充满厌恶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,看来你们实习的水深火热啊!”我突然很想知道他俩实习的效果,毕竟宠物医院也是我和米妍毕业后向往的地方,于是问道:“怎么样,学到东西了吗?”

    老高刚想张口,王福立刻抢着说:“学到太多了!这宠物医院里真是比学校里学得多多了,不是吹,我们俩现在都能给猫狗做简单的手术了……”

    老高打断王福:“别扯了!老四,今年暑假你和米妍也该去找地方实习一下了,确实长本领。”

    我和米妍都点点头,米妍突然问道:“老高,小白呢?养得还好吗?”

    老高笑逐颜开,便打开行李包边说:“那可是,小白快让我养成球了,等我拿出来你们看看!”

    老高刚把装有小白的笼子提出来,突然手一哆嗦,笼子掉在地上。三人吃惊的看着老高,不解他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心爱的小白,只见老高目光呆滞的盯着三人后方的校门口,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白已经摔到地上。

    三人扭头一看,王慧站在校门口,肩上背着一个大包,右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,左手提着一个大包,愣在原地。      笔趣阁手机端    http://m.biquwu.cc


    第(3/3)页